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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蹇】乱世之王(第二百三十二章)

第二百三十二章  刀剑相对


  那人走了,可能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了,蹇宾去见了最后一面,姜芍一直陪在身边,她一直默不作声。

  蹇宾站在那里很久,久到各国使臣都已离开,甚至连风的声音都停止了。

  “公子……回去吧。”

  蹇宾点点头,终于迈开了脚步,只是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看:真的什么都看不见了,于是跨着步子回长泽殿了。

  路上,姜芍几次想问,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一问:“公子,裘将军就是小齐吗?”

  蹇宾骤然停下步子,但是并未转身,只是说:“是,也不是,不过都不重要了。”说完又往前走了。

  蹇宾一直都心绪不宁,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小齐出现得那么突然,又离开得那么快,好似做了一场梦。

  他能说什么呢?他能回答他们认识吗?小齐怎么会认识蔚泽君呢,阿蹇在小齐心里是最完美的,但是蔚泽君却……身陷囹圄,被软禁在这天枢王宫,沦落至此,他还有什么资格让小齐记起自己呢?既然小齐已经不记得了,那么就让小齐和阿蹇永远成为彼此心中最美好的存在吧。

  “姜芍?”

  “公子有什么吩咐?”

  蹇宾站起来,看着满院的桃花,“给我拿把剑来,我想练练剑。”

  姜芍有些为难,长泽殿哪里会有剑啊,可是公子好不容易有了练剑的兴致,也不想拂逆了他,于是去找了徐台,徐台是御前侍卫,身上有剑。

  徐台得知姜芍找自己,心中十分高兴,立马放下手边的事,赶往了长泽殿。

  到了长泽殿才知道是蹇宾想要练剑,于是把剑递给了姜芍,姜芍拿着剑又递给了蹇宾。

  蹇宾讪笑两声:“呵呵,如今我是连把剑都没有。”说罢拿着剑就挽了个剑花,一招一式都凌厉狠绝,比起舞剑,少了一丝游刃有余,多了一丝杀气,他所练的招式正是以前齐之侃在他面前舞的招式,只是齐之侃舞得飘逸,他却有些吃力,心终究是乱的,一招一式都看得出来,练到最后几乎在抱着剑在砍了,桃花被蹇宾的剑气拂过,落了下来,蹇宾犹不满意,提剑就砍向桃花枝,没一会儿,院里原本开得正好的桃花被蹇宾砍得一地都是,倒是不心疼桃花。

  姜芍站在一旁着急,她怕蹇宾一个不留神砍到了自己,徐台也站在一边看得惊心动魄的,“姜芍,他会舞剑吗?”

  姜芍白了他一样,徐台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又说:“他这样,一会儿手腕肯定很痛,你快去劝劝蔚泽君吧。”

  姜芍摇摇头:“公子想要发泄,我怎么劝得了他。”

  “本王看,倒是别有一番风景。”

  姜芍和徐台两人都是一惊,一侧身,发现孟秦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们身后的,赶紧跪下来请安。

  孟秦不甚在意的往前走去,伸出手鼓掌:“好剑法!”

  听到声音的蹇宾手上却没有停顿,一个直剑就刺了过来,冲破桃花瓣,直刺孟秦的胸口,孟秦被这陡然的剑气所阻,后退一步,一个侧身,躲过了蹇宾的剑。

  蹇宾顺势一个横削又要朝孟秦削去,孟秦手中无兵器,只能躲,又是往下一躬身,刚想要抓住蹇宾拿剑的手腕,被蹇宾敏捷的避开,手腕用力几个直剑又刺过来。

  这一系列的动作看的姜芍徐台等人背后直冒汗,却又不敢上前,只得在一旁干着急。

  孟秦在几个回避之后,侍卫抽剑上前,挡在了孟秦的面前,蹇宾手握剑柄,狠厉的瞪着侍卫后面的孟秦。

  孟秦呵斥侍卫退下,然后从侍卫手上抽过长剑,和蹇宾两相对立。

  “今日本王就陪你好好练练剑!”语气中说不出是高兴还是生气。

  蹇宾直接又刺了过来,可是还没近到孟秦的面前,就被孟秦一剑划开,力道之大,蹇宾手腕震动,被迫退了一步,但是蹇宾却毫无畏惧,收了收神又是一剑刺过来,两个人直接在桃花树下对峙起来。

  其实孟秦只是想玩玩儿,并没有用全力,倒是蹇宾,一招一式都用力过猛,甚至毫不躲避对方的剑,也要直刺孟秦,孟秦看出了蹇宾的意图,不仅要避开蹇宾的剑,还要避免蹇宾命丧自己的剑下,着实受限。

  本以为蹇宾练了一会儿必会收手,可谁知蹇宾像是不达目的绝不收手,狠厉的剑锋完全没有停滞,这直接惹怒了孟秦:难道真的想杀了本王?好大的胆子!

  孟秦被激怒,不再像之前那般躲避,化被动为主动,逼的蹇宾步步后退,孟秦一个跃身,从上而下,长剑冲破一切障碍,直接震断了蹇宾手里的剑,蹇宾被剑气所摄,手腕终于拿不住剑,剑掉人倒,在地上滚了两圈儿,身上沾满了桃花瓣,刚一定身,一把利刃就直刺自己面门,与自己的喉咙只有一指距离的地方才堪堪停住,蹇宾被迫仰起头。

  孟秦怒然道:“你真这么想杀死我,还是你想死?”

  蹇宾只是狠狠的瞪着孟秦,孟秦胸口起伏,他现在非常的生气,真差点忍不住一剑了结了这人,然而看到他的眼神又下不了手,可是怒气又得不到宣泄,孟秦大叫一声,利刃向上一提,动作之快,在场的所有人都以为孟秦要杀了蹇宾,连蹇宾自己都是这么认为的。

  姜芍已经想要冲上去,却被徐台拉住,蹇宾嘴角微微上扬,闭上了眼睛,就等待这一刻了。

  可是闭着眼睛的蹇宾没有感觉到疼痛,因为对于危险的身体反应,蹇宾偏过头,这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的头发散开了,散落在自己的脸上,将自己的脸盖得严严实实的。

  原来孟秦并没有杀自己,而是将自己的发冠削掉了,头发没了发冠的束缚,全部散开了,蹇宾隔着发丝,侧头冷冷的看着孟秦,眼中全是恨意。

  孟秦将剑扔给侍卫,拍了拍手,走近了,居高临下的看着蹇宾半饷,然后蹲下来,伸手捏住蹇宾的下颚,逼得他看着自己。

  “不束发的你,果然好看极了,以后就都不用束发了吧。”孟秦眼神带着狠厉,说完站起来,带着侍卫就离开了。

  姜芍甩开了徐台的手,赶紧冲到蹇宾面前,要将蹇宾扶起来,可是蹇宾却躺在地上,就这么怔怔的望着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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