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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蹇】乱世之王(第五十三章)

第五十三章  遣使南宿


  两人打道回宫,依然是小齐服侍蹇宾沐浴,只是蹇宾也不再强求他脱到最后,想想昨日的情形,自己也有些羞敛,自己也不愿意假手于人了,等收拾妥当,就都睡去,齐之侃是蹇宾的贴身侍卫,这个贴身就是连睡觉也贴身的,倒不是说真正的贴着身睡一起,是齐之侃在咸池宫主卧的隔壁住下,也在咸池宫,和蹇宾就一墙之隔,可以说是里蹇宾最近的地方了。

  是日,蹇宾在宣政殿召见了丞相,太尉和国师典客令。

  蹇宾直接丢出了一个问题,是这几人想都没想过的问题,只听蹇宾问:“你们可知道祁昆山以西是什么样子?”

  丞相道:“老臣在史书上曾经读到这祁昆山背面是钧天国早期的几个小藩地,都是些小藩主,因为地势荒凉,很难种植粮食,全靠钧天国粮食救济,又因祁昆山的阻挡,视野闭塞,钧天国中期就已经弃之不管,想必几百年之后,那里已经是了无人烟了吧。”

  蹇宾不做评价,又问国师:“那国师觉得呢?”

  国师也摇摇头:“这个,臣也不知道……”

  蹇宾轻笑道:“国师不是会占卜预测吗?不知道可不可以占卜看看,能看出什么名堂与否?”

  国师为难道:“臣占卜都是天玑命运,这,这,不属于天玑的地界,臣也不能保证。”

  蹇宾心中已有定数,今日只是召集他们说说应对之策,所以也不再为难大家,他站起来背着手走下来,在案前又思索了一下,这才面对大家说:“我得知这祁昆山背面已经建立了一个国家,名为南宿,但是具体情况却不甚清楚,所以本王想了想,既然已成一个国家,我们先与之接触,摸摸对方的底细,若是无害,倒是可以与之达成友好共盟的关系,你们觉得如何?”

  丞相问道:“不知王上所言出自何处?有何依据?”

  若说国师一直搞些神鬼天命,让蹇宾烦,那这丞相才是自己收拢政权最大的阻碍,仗着自己年幼开始辅政,一直把自己当小孩子,一副大家长的姿态!

  蹇宾似笑非笑的反问:“丞相这是在质疑本王的话?”

  丞相依然不慌不急的说:“臣是怕王上年少,信错了谗言啊。”

  蹇宾晃了两下,站在丞相面前,稍稍弯着腰对丞相说:“丞相心里是希望本王永远都长不大,好让你一直以辅政之名干涉本王的政见吧?”

  丞相却道:“王上莫要冤枉了老臣,老臣一心只为了这天玑啊。”

  蹇宾刚才若是还云淡风轻的质问,毕竟这么多年了都是这样过来的,现在却真的生气了。只见他冷笑道:“罢了,我有确切的消息,这事儿丞相就不用质疑了,只是这祁昆山一直是我们天机的天然屏障,阻隔沙漠进犯,现在背面出现了一个国家,与我们隔山而立,为了天玑的安稳,这派人查探是最合理的法子。”

  丞相稍微退一步,说:“如若真是如此,那王上是打算遣密探还是使臣前往?”

  蹇宾看着典客令,说:“两者同时进行,此事事关重大,准备事宜就交给典客令。”

  典客令被点到名,马上出列行礼,但是表情为难的说:“王上,这情况未明,就以国使前往,是否太正式了?”

  蹇宾摆手道:“此事就这么决定了,典客令下去准备吧。”

  典客令还想推辞一下,说:“这等大事,要不先请国师卜一卦,先了解一下吉凶?”

  蹇宾斜看了看国师,国师说:“那老臣就择日卜一卦如何?”

  “罢了,都退下吧!”

  都走了,丞相却还立在那里不动,蹇宾问:“丞相还有什么重要的事?”

  丞相道:“我天玑受冀河眷顾,年年风调雨顺,但不可安享其成,应当居安思危,这修缮冀河堤坝的事今年也应该进行了,所以还请王上批复拨款。”

  蹇宾点点头,道:“这事我已知晓,正待解决,只是这冀河堤坝每三年一次大的修筑,年年皆仔细修缮,为何每年修缮都还要花这么多钱?这堤坝是用银子堆的?还是被你们贪了?”

  蹇宾这话说的直接,本来是揶揄之语,却听得丞相后背一僵,表面还是装作从容的说:“王上玩笑了,这冀河是我天玑的命脉,量谁也不敢拿它开玩笑。”

  蹇宾挥挥衣袖,“罢了,不是就是说说而已,此事还要丞相多费心了,丞相也退下吧!”

  丞相默默的退出宣政殿,走出几步远,又回头看看,然后疾步走出,不着痕迹的抹了抹额头,心想:这小王上终究还是长大了,而且养出一个骄横、倨傲、高慢的古怪脾气,纵观天玑历史,也找到像蹇宾这样高傲轻慢的王,以前还只是发发脾气,现在字里行间尽是旁敲侧击,居然让为官几十载,深谙为官之道,处事圆滑的自己有些招架不住。

  但是,这样一直打太极的圆滑之人刚好就是招架不住不按常理出牌的蹇宾!

  等所有人都出去了,蹇宾才叹了一口气,伸手按了按眉心,他不是没有看到修缮堤坝的折子,只是这一堆的折子居然都不约而同的问自己要钱,首当其冲的就是冀河堤坝修缮事宜,然后就是三天两头都看得到的以国使和奉常令为首的修建庙宇的请求,自己最在乎的还是这边境戍守的军费事宜。可是每一笔都是大数字,天玑国库并不是银子制造所,要多少就有多少的!

  一个字,烦!

  齐之侃自刚才就一直站在一侧,看几人商量国事,他并不是很懂这其中的道道,看到蹇宾要一个人处理那么多事,而且每一个都关乎国家,真的心疼蹇宾。

  见蹇宾眉头紧锁,齐之侃轻轻换道:“王上!“

  蹇宾坐下来,抬头看着齐之侃:“小齐要说什么?”

  齐之侃斟酌一下,问:“这丞相真的有贪污修缮堤坝的银子?”如果真的是,这可不容原谅,冀河是天玑的命脉是真的,所以冀河的养护很重要,要是这丞相真的贪污了修缮堤坝的钱,而阿蹇又因为有所顾忌而不能惩治丞相,那自己可以出手给阿蹇分忧!

  蹇宾莞尔一笑,理了理自己的袖口,不甚在意的说:“那丞相从我登上王位开始就以辅臣之责,时常阻止我这样,阻止我那样,道理还一道一道的,烦都烦死了!”

  蹇宾复又站起来走到齐之侃面前,俏皮的说:“我就是看不惯他,敲打敲打他!反正这朝堂之上为官的十之八九都有贪,只是有大有小罢了,我这也不算冤枉他!我故意这么一说,让他别老是倚老卖老!居功自傲!”

  说话中的蹇宾眉眼开朗,表情鲜活,特别灵动,又有一丝得意洋洋的表情参杂其中,特别生趣!齐之侃也跟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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