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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蹇】乱世之王(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尴尬对峙

  齐之侃铺好了床,蹇宾端了杯茶给他,“喝点茶解解酒吧。”
  齐之侃接过道:“阿蹇,我没喝醉。”
  “没说你喝醉了,喝了那么多,喝点茶解解酒会舒服点。”蹇宾坐在床上对齐之侃说。
  “哦”,齐之侃还是乖乖的喝了,蹇宾想起胡粱说:“那个胡粱是什么人?你怎么认识他的?”
  “我前年来过甽隅,在一次,恩,劫狱中认识的。”
  蹇宾惊道:“劫狱?”
  “是啊,当时他准备劫狱,救下一个江湖侠士,就遇到了,他原本好像是官府中人,因为看不惯官府官官相护的行为,就离开了,在这里开了个武行,说是武行,其实就是收留一些孤儿,是为行善。”
  蹇宾皱皱眉道:“原来是官府中人啊,难怪。”
  齐之侃不解的问:“难怪什么?”
  蹇宾岔开话题道:“没什么,好了,收拾睡觉吧,都折腾到这个时辰了。“
  齐之侃看着床,想起自己的林中偷亲阿蹇的时候,脸上有些不自然,知道不可再这般下去,于是想想找个理由和阿蹇分开睡。
  而蹇宾并不知道齐之侃心中的纠结,兀自脱衣爬上了被窝,见齐之侃还愣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禁催促道:“小齐说没醉,这行动怎么变得这般迟缓了?罢了罢了。”说罢又爬起来,去拧了布给小齐擦脸,蹇宾擦得很轻,他自己是没伺候过人的,也不知道力道,只想着不能重了,不然会弄痛小齐,等蹇宾都上上下下擦了好几个来回方觉满意。又动手脱小齐的衣服,这才把愣在一旁的小齐唤回来。
  小齐连忙捉住蹇宾的手,退后一步,道:“阿蹇,今日我喝了许多酒,身上全是酒味儿,怕熏着你,我还是去别处睡吧。”

  蹇宾歪头看他,脸上似笑非笑,看得齐之侃浑身不自在。好一会儿蹇宾都不说话,小齐权当蹇宾默认了,抬腿就要往门外走。
  “站住!”蹇宾冷声道。
  齐之侃停下脚步,转身对着蹇宾道:“阿蹇……”
  “我从不介意小齐在我身边,也从未嫌弃过小齐,小齐为何总是要离我那么远?”蹇宾语气中带着落寞,复又说:“难道是小齐不喜与我亲近,才总是这样?”
  齐之侃急急道:“没有,阿蹇,我没有。”
  “那你现在是为何?”
  齐之侃低头看着地面,道:“我就是怕阿蹇不喜我这身上的酒味儿……”
  “我不嫌弃你,你看这就解决了,好了,我们睡觉吧。”
  见齐之侃还立在那儿不动,蹇宾上前去拉齐之侃,顺便把他衣服给剥了,硬按着齐之侃睡下。
  夜里,齐之侃总是想里蹇宾远点儿,无奈他挪一寸,蹇宾就进一寸,这床就这么大,总是没法再挪了,蹇宾才乖乖的睡着了。
  天大亮,床上的两人还在睡着,只见两人大半身都在外面,被子堪堪搭在腿上,蹇宾怕冷的缩在齐之侃的怀里,而齐之侃一手抱着蹇宾,一只腿还搭在蹇宾的腿上,画面和谐而温馨,两人好看的样貌更给这幅画面增加了一丝旖旎,让人想入非非。
  首先醒来的是蹇宾,当睁开眼就感受到齐之侃胸膛的起伏,正奇怪,抬眼一看,齐之侃的脸放大在自己面前,而男人晨间正常的生理反应更是直直的抵在自己的腿间,而自己也同样有了反应,蹇宾惊得“啊”了一声,也惊醒了齐之侃,齐之侃也感受到了两人相拥的姿势以及不可描述的反应,瞬间放开了蹇宾,两人各退一步,蹇宾背对着齐之侃缩在床的内侧,齐之侃直接跳下床,用手难堪的盖住下面,马上又手忙脚乱的穿衣服,然后说了句“我先出去了,”就出去了,留下一动不动的蹇宾。

  好一会儿,蹇宾才转过身,仰躺在床上,身上的火已经因为震惊而冷却,摸了摸身边的床单,已经冷却,不像刚才齐之侃的胸膛那样炽热,蹇宾从未经历人事,自身也自持,从未动过身边的侍女,再加上年岁尚小,也没有多少人事欲念,可不可否认的是:他刚才真的有了欲念,他清楚的感受到了内心的冲动。
  然而一想到齐之侃的脸,蹇宾居然又觉脸红耳赤,蹇宾“啊”的叫唤了一声,双手捂着脸,在床上又滚了两圈儿。
  齐之侃在院子里打水洗脸,想用冷水让自己冷静冷静,不住的在心里骂自己,昨晚就应该坚持不和蹇宾睡一床,这下可怎么面对阿蹇!可是阿蹇温软的触感却在脑子里回荡,洗了好几盆冷水都没有洗掉,让齐之侃气馁的坐在井边兀自生自己的气。
  蹇宾从房门出来就看到齐之侃一个人坐在井边耷拉着脑袋,自己也有点不敢看齐之侃,于是就那么站在那里。还是小文打断了两人的“对峙”。
  小文跑过来对蹇宾说:“阿蹇哥哥,师父叫你们去厅堂吃早饭。”
  蹇宾回笑道:“好,这就来。”
  “那你们快点啊。”小文又是提腿就跑了。
  齐之侃抬起头,又打了一盆水,叫阿蹇洗脸。蹇宾走过去,坐在一边的凳子上,齐之侃把布拧干递过来,蹇宾接过擦了擦,又是一阵沉默。
  “阿蹇,对不起,我以后就不与你一床睡觉了。”这是齐之侃想到的对策。
  蹇宾抬头看着他局促的样子,反而笑了,问道:“我们非一时半日如此,昨晚你不想于我同床,难道早有预料今日这般情景?”
  齐之侃被说中心事,完全不知道如何应对,面对别人,他总是能对答如流,口齿伶俐,不知什么时候起,面对蹇宾他就笨嘴笨舌,蹇宾稍微厉声些,他更是不知所措。
  齐之侃眼神闪烁,吞了几次口水才道:“男人晨间自然反应,唐突了阿蹇,实在是我的罪过。”
  蹇宾抓住重点,挑眉重复道:“自然反应?”
  齐之侃似乎找到了一个说辞,便加深了这个说法:“是啊,阿蹇也是男人,定是懂得其中的道理。”
  蹇宾站起来,甩了甩衣袖,重重道:“我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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