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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蹇】乱世之王(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噩梦过后

  在齐之侃的安抚下,蹇宾慢慢的缓过来了,呼吸也恢复了平缓,手也不再那么颤抖了,只是出了一身冷汗,这冷静下来就有点微微的凉意。齐之侃握着蹇宾冰凉的手,对蹇宾说:“阿蹇,我出去给你打一盆水,你擦擦身子可好?”
  见蹇宾没说话,但也没反对,齐之侃就要站起来,可是却被拉住了,低头一看,蹇宾的手还死死的拽着自己的袖子。齐之侃弯下腰,轻轻的说:“阿蹇,我在这里,这里是船上,我跑不掉的,放心!”
  蹇宾听罢,不自然的撇撇嘴,才放开齐之侃。
  齐之侃出去打水回来,蹇宾已经起来,船上条件不及客栈,沐浴也不方便,也没有屏风,齐之侃只端来一盆水,只当擦身。蹇宾不是没在人前脱过衣服,在宫里就是内侍们服侍着洗澡更衣的,但是在小齐面前就怎么也脱不下衣服。
  “小齐,你出去吧,我一个人擦洗就行了。”
  齐之侃挑了挑眉,心想这都是男人,还害羞啊,不过思及刚才蹇宾的过激反应,齐之侃并没有玩笑于他,只是点点头,“那我先出去了,你擦完之后叫我,我来端水,不过不许太久了,这是水上,湿气重,可不要生病了。”
  “恩,你出去吧。”

  齐之侃出去,带上门,蹇宾才脱衣服擦身,不是很方便,但出门在外,又是在船上,只能将就。听了齐之侃的话,蹇宾快速的擦洗完,穿好衣服就叫小齐进来。齐之侃好似就在门外,下一秒就推门而入,任劳任怨的把水端出去,一会儿又进来,蹇宾也有些饿了,坐在小桌边已经自己动手拿出了饭食,只是有些微微冷了。
  “有些冷了,我拿出去再热热吧。”
  蹇宾制止了齐之侃的动作,说:“别忙了,这船上诸多不便,还是就将了吧,小齐也别忙了,坐下一起吃吧。”
  于是齐之侃顺势坐下来,帮着把饭食一一摆出来,开始吃饭。蹇宾因为之前的梦,觉得不是很有胃口,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
  “阿蹇怎的吃这么少?”
  “没什么胃口,你吃你的吧。”随即自己端了一杯茶喝起来。
  “小齐。”
  “恩?”
  “小齐不是说不慕功名吗?为何喜欢看兵法书籍?”
  “我也不知道,就是挺感兴趣的,而且看那些书莫名有种熟悉感,好像我以前看过一样。”
  “哦?说不定小齐上辈子就是个大将军呢?”
  “我并不相信什么上辈子,下辈子这样玄乎的东西。”
  蹇宾没有接话,齐之侃几下吃完饭,利索的收拾了桌子,端着餐盒出去了。

  夜晚,蹇宾和齐之侃同睡一床,蹇宾因为之前的梦境,久久不能入眠,齐之侃倒是自如的睡着了。蹇宾侧身看着身边的齐之侃:他的小齐,真好看!这般男儿,绝对是少女们的梦中情人,可是小齐在自己身边,可是自己是这天玑的王,现在游历在外,终究要回宫,那时,小齐定是不愿随同自己回宫的,他不同意!
  他们相识于微时,小齐在自己最孤独无助的时候出现,而那时的小齐也是刚刚失去至亲,他们曾在一处竹屋里朝夕相处月余时日,互相依靠。现在长大了再次重逢,小齐依然对自己如幼时,不见丝毫嫌隙,蹇宾是感动的,他的小齐就该属于这天南地北,无拘无束,可是自己又舍不得小齐离开,这可如何是好,渐渐地,蹇宾都不敢告诉小齐自己的真实身份,他希望这个时间晚点,再晚点,更多的和小齐相处一段时间,这多一时也是好的。
  天微亮,齐之侃就醒了,他的作息比较稳定,这会儿已经睡不着,偏头一看蹇宾,还在熟睡,微微的气息打在齐之侃的脖颈处,微微有些痒意,阿蹇长得可真好看,比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还美,闭着眼睛不如争着时那般灵动,但多了一丝乖巧的摸样,小巧的鼻子,小巧的嘴巴,薄薄的嘴唇,抿嘴的时候还有小小的梨涡,真可爱!睡着的容颜上,泛上一层红晕,小齐轻轻的伸手抚上阿蹇的脸,皮肤光可鉴人,白里透红,手感真是不错。
  只见蹇宾睫毛颤动,吓了齐之侃一跳,他连忙放开手,而蹇宾像是被子因齐之侃弄出的缝隙而灌进了冷风,怕冷的缩了缩,直接缩进齐之侃的怀里,找到一个温暖的地方,蹇宾又安静了,这一动作,让齐之侃心跳加速了,阿蹇睡在自己怀里,一抡手就可以将阿蹇抱在怀里,他也真的这么做了,阿蹇的身子温温软软的,可是下一刻又马上放开,要是阿蹇醒来了,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行为?凝固半饷,也不见蹇宾有什么动作,看来是没醒,齐之侃放松的呼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要出去吹吹冷风,不然怎么解释他的生理反应?他暗自骂自己,自己向来自持,怎么对阿蹇,起了生理反应!真该死!
  齐之侃一个人轻轻的起床,轻轻的穿好衣服,一个人默默的出门,走到船头,段阳居然也静静的坐在那里。
  “段兄也起得这般早啊!”
  “我是后半夜都没睡。”段阳见齐之侃疑惑的看着自己,便继续说:“这一船人在水面上,要有人值守,保证公子的安全。”
  齐之侃点点头,“也是。”
  夜里蹇宾没有睡好,凌晨才睡下,这一睡就睡沉了,睁开眼,天已经大亮,砖头一看,齐之侃不在,蹇宾起来,自己拿了衣服穿好,刚想喊小齐,小齐就推门进来。
  “我估摸着你也该醒了,再不醒,可就要睡迷糊了。”
  “你什么时候起来的,都不叫我!”
  “我看你睡得香甜,不忍心叫你。”
  “我们走到哪儿了?”
  “到黔昌了,还早着呢。”
  接下来的几日,蹇宾都迷迷糊糊的度过的,他还是不能克服晕船,春天里,水面上湿气很重,大半时间都有水雾,还一直下着小雨,蹇宾就只能缩在内室里。偶尔看看书,听齐之侃说说江湖趣事,多半时间都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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