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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蹇】婚姻合约 ABO(一百零五)

(一百零五)

蹇贤运用各种手腕,通过各种渠道终于把蹇宾保了出来。蹇宾出了派出所,在门口见到了爷爷,只是勉强笑了。

等到了车里,蹇宾终于忍不住抱着爷爷红了眼眶。他在看守所里待了整整7天,这对他来说是身心的煎熬。

蹇贤没有说什么,只是把蹇宾抱在怀里,不停的安抚他。

“好了,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回家。”

蹇宾跟爷爷回了老宅,歇了半天,吃了晚饭又回咸池了。

蹇宾一直想给齐之侃打电话,不过盯着齐之侃三个大字就是拨不出去。

蹇宾在害怕,害怕齐之侃不接他的电话。

他已经知道了这次事故的全部信息,蹇清告诉他是被人陷害的。他之前怀疑是蹇清搞的鬼,不过事情好像并不简单。蹇清也被吓到了,临到机场又没有登机回来。

这边的一切都让蹇宾担着,蹇宾在这件事情上很消极,到最后几乎想要承担起全部的责任,只因为所有的事情确实因他而起。私开航线是重罪,他洗也洗不清。他不知道怎么面对齐之侃,齐之侃刚刚失去了两名队员,现在又因为他牺牲了三名队员,齐之侃会恨他吧。

但是,蹇贤怎能可能让自己唯一的孙子去坐牢,蹇宾还是被放出来了,可是蹇宾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他一个人闷闷的回到咸池,再一次踏进家的那一刻,他像是恍如隔世一样。他问陈姨:“齐之侃这几天回来过吗?”

陈姨说:“您不在的第二天回来过,后来就没有回来过了。”

蹇宾点点头,“恩。”然后就上楼了。

晚上,他打了几通电话,这里面很多事情他都要查清楚。

这两天一直在下雨,在宁静的黑夜,雨声显得格外的清晰,这场春雨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

蹇宾靠在阳台边看雨,雨丝连成线,排成一排从壁沿滴落下来,像是一串串水晶珠帘,成为里外的隔离屏障。蹇宾挥手一拍,想要打破这层屏障,可惜雨滴不断,屏障就在。他伸出半个身子,雨水瞬间湿了他的肩颈。

什么感觉?冷的感觉。

他翻了个身,让雨水冲刷自己的脸。

一夜未睡,天蒙蒙亮,蹇宾就收拾了一下出门了。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来到郊外的一处陵园。这里是国家烈士陵园,不是一般人能埋葬的地方。

蹇宾到得很早,但是安葬仪式已经开始了。蹇宾刚下车就听到鸣枪致敬的声音,一声,两声,声声响彻云霄。

从蹇宾的位置可以看到上方穿着军装的军人,神情肃穆的站在墓碑前悼礼。视线穿过后面的军人,站在最前面的是中央军事委员会主席,左边是董雪峰,右边是齐之侃。

雨势越来越大,蹇宾透过雨丝紧紧的盯着齐之侃的背影。他不敢上前,只敢在这里远远的跟着他们一起安葬死去的战士。

因着白虎队的特殊性,安葬仪式并没有公开,甚至战士们的家人都没有到场,墓碑里也只是一部分骨灰。剩下的会送回他们家人手中。

蹇宾想起他陪齐之侃去看望之前被牺牲的两名队友的家人的场景,那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蹇宾感同身受。这一次又是谁去告诉他们家人呢?是齐之侃吗?

距离太远,蹇宾看不见墓碑上的照片,但是他可以想象,他们都是朝气蓬勃的青年战士,带着为国奉献的理想,有着勇往直前的决心。这一刻,蹇宾能理解齐之侃对于失去他们的心痛。

安葬仪式结束了,中央军事委员会主席转身拍了拍齐之侃的肩膀,抬步离开了。董雪峰也做了同样的动作,然后也走了。后面的军人随着他们一同离开。只留下还在晖眏的白虎队的四名成员。

他们上前一步,站在齐之侃两边。蹇宾看不清他们的神情,只能笔直的站着,如同他也是他们的一份子。

过了很久,黑豹对齐之侃说:“队长,走吧。”

齐之侃默了几秒才说:“你带着人先回冀中。”白虎队的人不能在任务结束之后还待在任务地,这次只是特殊情况,安葬结束后他们必须马上返回冀中。

黑豹明白的点点头,他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墓碑上的兄弟,然后甩了头发上的水滴,带着队员离开了。

走到下面,黑豹看见了蹇宾。他脸色一沉,双手攥拳,几步冲到蹇宾面前。

“蹇宾!呵呵,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你竟然出来了!还敢出现在这里!”心中郁积难泄的黑豹挥手一拳打在蹇宾的下巴上,蹇宾被打到倒在车窗上。

嘴角被打裂开来,血随着裂口淌了出来,只一瞬就被雨水稀释,然后冲刷掉了,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黑豹后面骂骂咧咧的话他全部都听不见,即使被打,他的眼睛还是盯着墓碑前的齐之侃的。

蹇宾倒在车窗上又挨了几下,不知道是谁出的手,直到他们的声音不见了,蹇宾才站起来,依旧是笔直的站着。

又过了好一会儿,齐之侃才终于动了,只见他转身,慢慢的往这边走来。齐之侃每走一步,蹇宾的心就紧一分。甚至到最后他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

齐之侃走下来,看了一眼蹇宾,眼睛里不带任何感情,像是在看蹇宾,又好像只是随意的晃了一眼别处。

在齐之侃快要走到蹇宾面前的时候,蹇宾低低的唤了声:“齐之侃……”

齐之侃没有说话,手里拿着一把伞,不过他无心打伞。在和蹇宾交错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在蹇宾以为他要说话的时候他又走了。

蹇宾没有勇气再喊第二声。

齐之侃几步走到自己的车前,打开门迅速进了车里。蹇宾听到车子启动的声音转过身,只看见齐之侃开着车擦过他的身影。

齐之侃走了,那把伞却还留在原地。蹇宾挪动步子,弯腰捡起那把伞。

他把伞立在自己的车身旁,然后抬步朝墓碑方向走去。走到刚才他们站的地方,这次他看清楚了墓碑上的照片,一如自己想象的模样。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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