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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蹇】乱世之王(第二百七十章)

第二篇  重掌政权

第二百七十章  到达军营


  一行人终于在天黑的时候到达了西北军营,齐之侃直接报了声姓名就策马而入,守门的士兵追上前,赵将军正和将士们在外面吃饭闲侃。

  一声声马蹄声闯入了赵保定的耳朵,敏锐的赵将军立刻站起来,然后他就看到了马上的齐之侃,也看到了蹇宾,他惊得馒头都掉了,追上来的士兵上前禀告:“赵将军,这人没拦住……”

  赵保定挥挥手:“下去吧,此人你拦得住才有鬼了。”

  蹇宾下了马,赵保定上前跪地行礼:“末将参见王上!”是的,毫不犹豫,称呼王上,在他心里,蹇宾才是天玑真正的王。

  蹇宾看着赵保定半饷,长呼了一口气,他将赵保定扶起来,走到一片片席地而坐用餐的将士们面前看了看,这就是他的武器了,他逃亡了两年多,多次差点身亡,这一路走来,都是为了活下去,今天,他终于站在了这里!

  蹇宾心中闪过千百种滋味,每一种都是苦涩的,但是看着这一张张面孔,蹇宾觉得他所经受的那些都是值得的!

  蹇宾没有说话,大家也不敢吱声儿,赵保定看着这样的蹇宾,探寻的看着齐之侃,齐之侃只对他摇摇头,“无事。”

  过了一会儿,裴荣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蹇宾,他身形晃了晃,极力的想要稳住身形,但是还是徒劳的,最后他颤颤巍巍的走过来,语气中带着惊疑和惊喜的喊了声:“王上?”

  蹇宾转过来,面色含笑的说:“裴将军,许久不见!”

  裴荣到底老了,情绪波动极大,他扑的一下跪下来,给蹇宾行了个大礼,“王上,您终于回来了!”

  蹇宾搀扶起裴荣,“是啊,本王终于回来了。”

  不知道是众将士看到裴将军这般还是因为蹇宾,将士们也一片肃穆。

  进到帐内,蹇宾直接拿出了白玉圆形虎雕玉佩,裴荣看了一眼赵保定,赵保定会意,也拿出了与之一模一样的玉佩,蹇宾拿过赵保定的玉佩,上面隐约可以看到一个天玑的玑字,而自己的那一块上有一个天字,此乃验证真假的印证。然后将两块玉佩递给裴荣,裴荣并没有看,而是直接递给了赵保定,赵保定恭敬的接过,仔仔细细的看了之后又呈给蹇宾,如此,两方算是对上号了。

  蹇宾只拿了自己的那一块,然后小心的收好,站起来,对两位将军道:“裴将军,赵将军听令!”

  裴赵二人立马跪在前面,“末将听令!”

  蹇宾肃然道:“从现在开始,整顿西北将士,十日之后,率将士以勤王之名,挥师晖眏城,助本王重夺政权。”

  裴赵二人早就不满蹇宏,蹇宾的回归,是他们共同的心愿,所以都振奋的回道:“是!”

  过来很久,等人都出去了,姜芍端了些饭食进来,但是气氛总是觉得怪怪的,蹇宾一动不动的坐在凳子上,齐之侃站在一旁直直的盯着蹇宾,两人并未说话。

  姜芍有些拿不定主意,只是唤了声:“公子,吃饭吧。”

  蹇宾点点头,“你也坐下吃吧。”

  姜芍看了看齐之侃,说:“我出去和周大哥他们一起吃。”

  蹇宾说:“随你吧,叫他们给你安排住的地儿。”

  姜芍行了个礼就出去了,然后又只剩下齐蹇二人,蹇宾权当齐之侃不存在一样,拿起筷子就开始吃饭,可是几个月不曾握过筷子,蹇宾突然还有些不习惯,只是拿了馒头小口小口的啃,这让他想起前几天还为了半个窝头亲手砸死了的那个人,蹇宾皱着眉,突然觉得恶心想吐,拿着的馒头吃也不是,放也不是。

  齐之侃的眼睛像是长在了蹇宾的身上,看到蹇宾皱眉,瞬移到蹇宾面前,“阿蹇是有不适吗?我叫大夫来看看?”

  蹇宾依然盯着手里的馒头,并不看齐之侃,只是摇摇头,“你也坐下吃点吧,别像一个雕像一样立在那里。”

  齐之侃闻言立马坐下来,端了一碗稀饭就开始喝,蹇宾递给他一个馒头,齐之侃接过,“谢谢阿蹇!”

  两人皆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话,他们曾经是最亲密的,现在却有话不敢言。

  看着这样的齐之侃,蹇宾突然有些累,他从没有想过再次遇到齐之侃,自己该怎么对他,蹇宾从来没有怪过齐之侃什么,但是为什么在他已经接受齐之侃不在了的时候,他又出现在自己面前?

  蹇宾觉得上天真的在作弄自己!现在他们是蹇宾和齐之侃,但是曾经他们也是蔚泽君和裘振,这是谁都不能忽视的事实,蹇宾是想忘都忘不了,那些耻辱,那些不堪,怎么也忘不了。

  如此什么都不说,不问,不解释,或许就是两人最好的相处之法了吧。

  吃了饭,齐之侃给蹇宾弄来个木桶,提了几桶水给蹇宾沐浴用。

  东西都准备好之后,蹇宾依然没有动,齐之侃犹豫着问: “要我服侍阿蹇吗?”

  蹇宾只是盯着水,“不用了,你出去吧。”

  等齐之侃出去了,蹇宾这才解开衣服,白天洗过了,那个时候还未感觉,现在倒觉得身上的伤口痛到难忍。

  蹇宾忍痛泡在水里,脑子里飞速的越过自己离开天玑的几年发生的事情,蹇宾将自己的头浸在水里。

  姜芍拿着从军医那里要来的药,在门口看到齐之侃挺拔的立在帐篷门口。

  “齐将军!”

  齐之侃只是点点头,姜芍拿着药,“这药还是你拿进去吧,给公子擦擦。”

  齐之侃皱皱眉,“阿蹇受伤了?”

  姜芍苦笑一声,“公子以前是什么样子,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这一路,他吃了多少苦?糟了多少罪?怕是哪里都伤了。”

  齐之侃接过药,低低的说:“谢谢你,一直陪在他的身边,谢谢你!”

  姜芍说:“我也只是做了我分内的事情而已,我知道,他更想你陪在他身边,我在公子身边四年多了,他没有一天真正开心过,我只希望公子回到天玑能好好的。”

  齐之侃沉默了良久才说:“你能跟我说说他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姜芍望着夜空长呼了一口气,“能怎么过呢?在天枢为质,后来逃了出来,遇上各种险境。”姜芍叹了叹:“齐将军,你想要知道,还是直接去问公子吧,你们之间的事情,姜芍不便参与。”说完对齐之侃鞠了一礼,然后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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